他从游戏中抽出一秒钟,瞥了一眼我手里的空杯子,然后愣住,皱眉,“你这人不讲究啊江梨,天还没黑就开始当酒鬼,想喝等会儿哥带你去酒吧,这儿的破酒有什么好喝的,”
唠叨归唠叨,他还是随手示意了下服务员,“再来一杯”。
“你找我想说什么?趁我清醒,赶紧问,一会儿喝多了,话就不保真了。”我打开天窗说亮话。
沈矜倒也坦荡,他又瞥了我一眼,眼神淡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话说有时候他身上真的有沈暨白的影子。
只是他比沈暨白更会用骄傲不羁掩饰内心一些认真的东西。
沈暨白更坦荡,同样也更狠戾。
半天,沈矜终于结束了游戏,他放下手机,“我爸那边的人全都消停了,宋亦心准备的黑料没发出去,我二姑也不急着弄死你了,大家都在说我哥已经表态同意娶宋亦心了,这事谁说我都不信,我只信你说,江梨,告诉我是真的吗?”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我能说这是我和沈暨白的一场戏吗?
若告诉他实情,无异于告诉沈矜,我和沈暨白给你爸设了个陷阱,正等着他往火坑里跳呢!
何其残忍,让他在朋友和血肉至亲间选择正义。
若他选择了站在沈鹤青那边,将这一切告诉他爸,那么我和沈暨白之前设好的棋局,则满盘皆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