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柜子下有动静,杜妈悄咪着下床,在柜子前让一闪而过的一团黑影吓了一跳,定眼一看是一只刺猬死死啃着一只黑皮大老鼠。
刺猬淡然的瞧了杜妈一眼,拖着老鼠进了黑暗深处。
隔天一大早,老杜夫妻两揣着红色工作证,提上铝饭盒,跟着芽芽一块出门,孩子也要上学校,栋栋家属楼逐渐安静。
从家属楼走到厂子大门得十分钟,这跟几万人在岗,上下班得骑自行车的大厂子一比近得多。
厂子里有自己的卫生所,芽芽去的时候刚好跟一个本地人撞上。
农妇身后跟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,说要测一测黄疸。
卫生所里的医生瞧着男孩脸色红润,身体也很好,测什么黄疸。
农妇说:“这系我儿子啦,刚生下来的时候医生说又黄疸,那时候没在意,后来也就给忘记了,昨天晚上忽然想起来,不太放心,就过来看一看。”
卫生所里医生年纪都大,嗓门也大,道:“你这妈当的,说不上心吧,又知道带儿子过来问问,说上心吧,你过了十五年才想起来。”
来都来了,又给小伙子检查了一遍,啥事都没有。
人一走,卫生所的人就注意到了白乎乎的芽芽,脑子一转就想到京都来的了,道‘唉呀妈呀,这还不到二十岁呢吧’
刚才发话的医生大姐拉着芽芽的手,“妹子啊,大姐不是质疑你啊,来吃,本地芭蕉,跟香蕉不一样,还问,甜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