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她躲在了人流如织的一个街楼的报亭,浑身发抖地抱住了头,在此起彼伏的翻书的人们的胳膊缝隙里,她看到他一脸愤怒地左右寻找。他一定是要扭住她的胳膊,所有伪装的君子相全部都会瓦解,她太知道他这样的男人了,狠毒而且自私,一旦有了利益作祟,一切的恩情全部付之一炬,他在乎的,是能否获得最大的利益,而不是她视如珍宝的情感——不对。他是蓝山,不是森林,她怎么可以将那些怨恨就这样发泄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。他真的是无辜的。也许他会目光凝重地看着她,为她擦去眼角还残留的眼泪——当然,一切都不知,她已经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,搞糟了一切。
她跌迭撞撞地往回走去,嘴里还在念念叨叨,后来她拿起电话,拨了一个号码,祁凛冽的声音从那边响了起来,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,她非常懊恼地支吾了几句,然后挂掉电话。她不能再荒唐下去,即使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,她也不允许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失态在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