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头整理腰封上的穗子,“收到了,这会儿搁在梳头盒子里呢!说实话,我倒宁愿你在身边,我不要那些首饰头面,人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他听出她话里的意思,有些悻悻的。他曾经努力想去爱她的,奈何当真勉强不了。情这东西那么固执,泾渭分明,不爱就是不爱,使出浑身解数也无能为力。
她笑了笑,“阿娘前儿叫人请了画坊的周先生来,喜帖子已经写了一半了,下月初八派人发出去。她老人家真是个周到人,连陇右道和岭南道的亲戚都下了帖子,恐怕到时候要你点了信使往远送呢!”
他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,对此事不甚感兴趣,应得也很随意。只道:“到时再说吧!”
她心里一凉,面上装得欢喜,转到圈椅背后去,用胳膊兜住他的颈子,把脸贴在他裸露的皮肤上。心里做好了准备,她已经够低声下气了,倘或他又像以往那样推开她,那这次就把话敞开来说。她不想再压抑下去,和外甥女争风吃醋,本身就是个笑话!